落入时间的海(外一首)
文/竹风松语
假如你听到身体里的钟摆
时间的浩瀚,多么璀璨啊
而由之颠覆的涛声
风行走在夕阳上
——我知道,这是泥沙与泥沙的区别
但是后来时间和时间的内容相互仿制
一枚是钟声
另一枚比它更大一点,所以
今早醒来时间更吻合了一点
它说它自己在被窝里——
慵倦、滴答,而我却伸手接纳
阳光的涟漪
这样下去是否都没有区别
“一个心绪者,看谁蓦地难平”
……
你也知道,这些不平的面容
是否再时间一点,是否再落下去
一点
《我羡慕,那荒芜的农舍》
我羡慕那荒芜的农舍
在低矮的时间里啃噬光阴,享受山间的风物
它们有着静寂的修辞和在天地间
就能嗅到的纯真
我一直嫉妒它们风景浩荡
休憩了一道又一又道坡岗
并风景了一幕幕夕阳
我青春年少的时候风景了它们
它们从未这样纯真过
也没有人猜透能被荒芜的岁月
夹杂了多少
晨起担水的井绳和月色滴落的棒槌
而目光总是在眼前静静站立
除了那些被剥落的墙体,仿佛它们与时间
没有两个模样
——对,那些鸡飞狗跳和鸡毛蒜皮的
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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