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散文诗)
文/竹风松语
啊,值得远望的水。
我在高高的山巅上,在云雾的袅娜里,在林木缠绕的草芥里取瓢。
我用舟楫的心思,用浅滩上的水鸟,实心实意地亲近你。
在我眼里,你是羸弱的,经过你的一切都是羸弱的。
我只看见潺潺,我看不见羸弱的心。
啊,弱水涟漪起来。
细碎了我眼中的水皮,模糊了险滩,也模糊了你弱水般的面容。
我深思飘渺,心觉戚戚,那隔山隔水成为泅渡、随梦飘飞的安慰。
那闪电之下兀然的石碑,那些龙须草、皇冠草,我所亲睐的正在闪亮,而那黯淡的,才是弱水的假象。
啊,你看绵延的尘世。
那流水琴韵,山涧高枝,那夫子手中的诗卷,心中的笔墨。
那些近岸的落红,光阴易逝者的叹惋。
那仄桥之上,举着绿伞走过的风雨人生,在窃窃私语的爱情里,到底谁成为谁的落寞?
啊,掬水月饮,渔歌唱晚。
你像一个自溺者,渴望鱼水之欢,而身体却搁不进浅滩。
那些无法弄影的山脉,是致命的耽误,终究抵不住你清新的头颅。
你看,那些流沙积淀的事物,经受的一切,蓬勃成又一个小洲。
啊,以山、以石、以水相依的脉相、以绰约的影子,为弱?
随流动、随清澈、随波光、随水鸟,随无法行进的舟,我在这里停顿,看你木槌,起落也弱水。
“汲水吧,在这一方堆砌的河岸。”
“炊烟吧,这手心里紧握的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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